11月15日，航天科技集团一院的多功能厅里座无虚席，一场围绕“航天+人工智能”的项目路演正在进行。

大屏幕上，一张图片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：一只手正在隔空按动电梯里的楼层按钮，按钮好似被某种引力吸了出来，在半空中化作一团轻烟，停留在指尖。图片上方写着4个字——隔山打牛。

这并非什么武侠小说里的“神功”，而是一院研究发展部正在研发的“超声波触感技术”的形象别称。从字面上理解，这项技术试图用超声波实现触觉感知。从原理上看，超声波相控阵技术可以实现在空中创建焦点，产生人手感知的超声振动，进而使指头收到触觉反馈。

近几年，悬空手势技术越来越热，有了“超声波触感技术”加持，用户更有沉浸感，操作也更具可靠性，团队负责人阳佳认为，这正是它的市场潜力所在。

“现在有一些汽车厂家很期待我们这项技术，我们也正与他们合作，探讨下一步怎么进行联合开发。”阳佳介绍道，将“超声波触感技术”应用到未来的悬空手势汽车操控中，全息AR行驶导航不仅让驾驶成为一种享受，触觉反馈更能提高车载系统操作的安全性。

像这样充满未来感的人工智能项目路演，在活动现场上一共有7组。当天，《一院人工智能发展规划》正式发布，提出到2035年航天装备智能化水平实现世界一流、军民融合智慧产业和智慧院所处于国内先进水平的总目标，并明确了2020年、2025年、2035年三步走路线，这将鼓励更多优秀的人工智能项目、团队和成果不断涌现。

来自研究发展部的“小弈”智能博弈系统虽然名字很“萌”，但本领不容小觑。与当下流行的基于大数据的生活服务类人工智能不同，“小弈”无需大数据驱动，而是基于自博弈方式进行学习和演化，这使得人工智能的应用场景有了更多可能。

项目负责人路鹰介绍，很多复杂场景没有大数据，又存在多组矛盾需要解决，例如新产品三维布局设计甚至是个性化辅助教育，但这都可以通过建立博弈对抗模型的方法来解决。

路鹰作为项目的创立者，一直在跟踪博弈对抗技术的前沿信息。去年，国务院发布了《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》。路鹰认为，不依赖大数据、面向博弈正符合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的趋势，他希望“小弈”在两到三年内能推向民用市场。

像“小弈”这些正在实验室里孵化的未来AI技术仅仅是一院人工智能发展体系中的一环。按照一院规划要求，一院要做到技术、装备、产业、组织四大智能化发展体系共同发展，让人工智能的集成应用助推新旧动能转换。在路演现场，有的项目已经走上了产业应用协同发展的道路。

102所研发的“智能扫描测量激光雷达”通过近五年的技术突破，已经研制出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调频激光雷达扫描仪。长征五号运载火箭垂直装配定位测量、空客A320飞机机翼对称度检测、新能源汽车外形检测……该项目的主要技术指标已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，产业化基础也已具备。

这项技术在今年举办的德国纽伦堡国际发明展、航天科技集团第一届创新创意大赛中均夺得金奖，在社会上产生了一定的影响，但项目负责人刘柯表示，得到市场认可，真正实现“替代进口”，才是团队努力的最终目标。

同样走出实验室的还有“航天智胜”园区人员管理系统项目。在航天科技集团、雄安新区新华社超级编辑部、国家电网枣庄供电公司等单位，该系统建立起了“智慧园区超级大脑”，提供智能化的人员车辆通行、视频监控、综合管理等服务。

一院航天创投总经理李军表示，航天人工智能在技术和应用层面发展前景广阔，智慧评估、智慧交通、智慧安防等可以作为提升一院竞争力的重点领域。未来，航天投资控股将不断创新投资模式，加速产融结合，助力“航天+人工智能”的发展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不论是“智慧火箭”“智能外骨骼机器人”等已经为人熟知的“明星项目”，还是“超声波触感技术”这样的初创项目，一院人工智能团队的成员大多都是青年员工。

“要大胆启用年轻人，放手让年轻员工去探索。鼓励他们围绕院的战略及规划目标提出项目、牵头组建团队、担任项目负责人，甚至成立并管理初创公司。”一院院长郝照平表示要鼓励年轻人、创新体制机制、做好服务保障，推动《一院人工智能发展规划》落地。

可以看出，从军用到民用，从云端到指尖，一院“航天+人工智能”的发展氛围正在逐渐形成。（郭倩 陈钟昊）